2)第18章 实心眼的温宴_姑娘她戏多嘴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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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房去。

  她与大姐陌生极了,但长幼有序,该问安时若躲懒,不符合她在府里营造的“乖巧听话”的形象。

  这形象好用,她还不能丢了。

  三房住的畅园离长寿堂很近,温鸢进去时,温鸢正和安氏说贴己话。

  安氏见了温宴,笑了笑:“你们姐妹说会儿话,我去老夫人那儿。”

  温鸢请了妹妹入座,细细打量了一番。

  她们姐妹许久未见,她出阁时,祖母说宴姐儿养身子、又是孝期之内,便没有接回来。

  温鸢对温宴不熟悉,多一个妹妹少一个妹妹也没有什么区别,彼时也不纠结,但今儿再见,心中就有些复杂了。

  因为“银子”。

  若以侯府姑娘的身份来算,温鸢的陪嫁并不算丰厚。

  当时,曹氏与安氏算了一笔账,说去岁为了长房掏了大把银钱,委实不够了。

  温鸢委屈,心情低落时会怪温宴和温章,可理智告诉她,这不怪他们。

  都是自家人,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。

  府里能力有限,救不了大伯父与大伯母,但既然能保下弟弟与妹妹,自然该全力以赴。

  若是不救,才是丢人,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
  可是,刚刚温鸢从母亲那儿听到了真相。

  家里的银子,只保了半个!

  若是保两个没钱,说得过去,但只出了半份银子……

  二房捏着家里上上下下的钱,还跟他们三房一次次哭穷!

  她的嫁妆被减了再减,父亲调职需要的疏通银子也不肯拿出来!

  温鸢越想越激愤,按着茶盏,道:“三妹,大姐厚颜问你一句,你能从京里出来,真不是家里的路子?”

  “不是。”温宴道。

  温鸢又问:“这么多年,你们长房在京中,开销怕是不小吧?”

  温宴抿了口茶,轻笑了声:“大姐是听说了三叔母今儿跟二叔母借钱的事儿吧。

  你如此直白,我也没有什么不能如实说的。

  京中开销是比临安大些,但,住的院子不及这儿宽敞,也就用不了多少人手。

  我为公主伴读,每个月有银子,逢年过节赏钱也不少。

  父亲有俸银,我母亲又陪嫁了不少庄子铺子,每年除了自己嚼用,按说还有不少送回临安以奉养祖母、扶持族亲。

  我们这一房,没有拿着公中的银子去疏通各处关卡。

  我外祖父是太傅,父亲也不敢做那样的举动。

  若是做过,去岁蒙难时,各种能套上的罪名都套了,会少了行贿吗?

  虽然我不知道公中银子去哪儿了,但是,不是我们长房花完的。”

  温鸢咬住了下唇。

  大伯父的罪名里,没有行贿。

 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。

  长房没有拿银子去开道,救人也就那么点。

  这说明什么。

  要么就是二房败家,要么就是二房不出!

  温鸢道:“我母亲管不上公中事,账目都是二伯母管,祖母每月过目,若是二房乱花钱,祖母早就说话了。”

  桂老夫人从来没有因银子跟曹氏发火,显然是一条船上的。

  克扣,是老夫人点头;败家,也是老夫人点头。

  总之一句话,桂老夫人偏心二房。

  温鸢说完,见温宴并没有义愤填膺,不禁叹了一声:“你别嫌大姐啰嗦。

  我以前也没想过银子的事儿,直到要嫁人了,才知道银子要紧。

  你父母不在了,哪怕你不为了自己,也为了章哥儿想想。

  章哥儿念书、考官、娶媳妇,都要银子。”

  温宴弯了弯眼。

  她上辈子没有因银钱困顿过。

  不管二房怎么花的银子,定安侯府没有短过她和温章的吃穿用度,称不上奢侈,但不窘迫。

  等她嫁给霍以骁……

  想缺银子也难呐。

  若直接跟温鸢说她以后不是个缺钱的人,虽是实话,也太戳人心眼了。

  温宴便不辜负温鸢好意,甜甜笑了笑:“大姐替我着想,我知道了。”

  温鸢见她笑得这般天真,心中一沉。

  老夫人偏心,曹氏又只进不出,温宴这么实心眼,怕是要被吃得皮都不剩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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