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头，自己一向觉得跟踪技术过硬，结果没想到今天自己被人跟了一路，都到了目的地才发现，但那时候已经晚了，幸亏是自己人，这要是敌人，可就麻烦了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不说了，我现在在工部局工作，有些事情，非个人之力能够做到，吃碗面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程默淡淡的道。
“我走了，有事儿可以打我办公室电话。”程默还是不忍心，留了一句，毕竟是老师的小女儿，一个人在上海工作，他总真不能一点儿都不问吧。
“程默君，我刚来上海，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，你能带我四处走一走吗？”千代子问道。
他毁掉了一对有情人的未来。
……
“程默君，这個面条太好吃了，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！”千代子只是尝了一口，就惊呼一声。
“程默君，我记得你曾经说过，希望中日两国能成为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，我也是这样想的，你我生在这个时代，都身不由己，我不怪你，要怪就怪这个时代，倘若你不想我来找伱，我可以不来的。”千代子说完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。
“不用了，一条手帕而已。”程默忙道。
在这方面，中国女子的地位反而会更好一些，但极端是会反噬，所以，当社会飞速发展，女性一旦能够获得跟男性一样生存的能力后，必然会索要与她们身份和能力匹配的社会地位，这个话题不在本书讨论之列，就不展开说了。
程默看了一眼沈墨，没说话，没他的命令，私自将徐柏川带到自己的秘密交通点，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。
千代子拎着包，低着头，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讲，但此时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。
“程默君，可以吗？”
“程默君，谢谢你送我回来，手帕等我洗干净了，再还给你。”千代子从车上下来道。
“四哥，你咋过来了呢？”在老苗的杂货铺，程默见到了徐柏川，不由得惊讶一声。
“好吃，你就多吃一点儿，或者以后可以经常过来。”
她们两个现在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。
外务省除了是外交工作，驻在国的情报工作也是重点，他都能变成军统特工，千代子就没有可能为自己的国家服务呢？
“好。”千代子接过程默递过来的手帕，擦了一下眼泪，本想将手帕还回去，一想自己用了，这么还回去不合适，又收了回来。
在日本人的时候，程默没少给她讲中国的美食，而这也成了千代子对中国非常向往的原因之一。
付了账。
千代子愣了一下，旋即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，没有说话，只是低着头，筷子夹着面条往嘴里送，但是，程默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痛楚。
目送程默离开。
“当然。”程默微微一点头，日本女人的顺从和谦逊有礼，这一点确实难以企及。
“千代子，我结婚了！”程默也知道，刚见面就说这个似乎有点儿残忍，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，不然引起更大的误会，那反而会更加麻烦。
“这跟咱们论的不一样，两码事儿。”程默解释道，“四哥，你找我做什么，还非要跟踪沈墨过来？”
“你不是让我调查那个叫玲子的护士吗，我亲自去了一趟南京，按照你给我的情况进行了一番调查。”徐柏川说道，“你还别说，还真让我查出一些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程默闻言，心中一沉，如果这个玲子有问题，那她是潜伏进入济仁医院做什么，那里有没有什么价值的目标，难道是冲着苏沫儿去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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